第二百九十八章 相请大神 (第1/2页)
这世上总有一些不怕死的人,其中以革命党为最,他们说是舍生取义。
总理衙门前脚刚发了命令,不许妄议国事,上海主笔章士钊就发表了一篇反朝廷的文章,叫做。并有章炳麟为邹容的一书所做序一并刊登。
章炳麟在序中说:“抑吾闻之,同族相代,谓之革命;异族攘窃,谓之灭亡;改制同族,谓之革命;驱除异族,谓之光复。今中国既已灭亡于逆胡,所当谋者光复民,非革命云尔。容之署斯名何哉?谅以其所规划,不仅驱除异族而已。虽政教、学术、礼俗、材性,犹有当革命者焉,故大言之曰‘革命’也。”
一时间,朝野震动,民间哗然。
原本是一家入不敷出的小报纸,在上海都没有什么人买。它一开始也不是为革命党发生的,创办人本意是开启民智。奈何一没有门路,二来无从约稿,日销量也就一千份上下。一千份,着实是不多,一家报社要想办得长久有盈利,至少日销三千。
光绪二十五年的时候,被湖南举人陈范买下,在报纸上宣扬变法,可气色依旧不大。再到后来南洋公学风潮以后,开辟了一个名叫“学界风潮”的版块,及时反映动向。自此逐渐成为各大学社的喉舌,在其上发表各种关于时事的言论。而也因此柳暗花明,谋得了一线生机。
在章士钊担任主笔之后,满篇皆是关于“革命”的议论。而与一出,在文章刊发当日又加印四千。这个本来不太被人看重的小报,在中国掀起了一大片波澜。
这还不算完,公历5月底,章炳麟又发表了一篇当初他给康有为的信件的摘录,其名曰,这一下又是扔下了一块大石,砸得水面更不消停了。
昌图府本是关外一隅之地,虽然通了火车,也少有哪家报社把报纸卖到这里的。可即使是如此,这几篇文章还是到了各个识字的人手里。这种东西传的太快,捂不住也按不下。虽说是有人驳斥,有人唾骂,可它就是这么红火。因为人心里都有杆秤,说的是不是实话,说得在不在理,谁心里本都是有数的。
关东的团依旧在骚扰各处驻扎的外国人,时不时袭击教堂。也不蛮干,有时候恶心的成分多过要命的程度。好比是在洋人兵营附近的茅房里安炸药,或是一伙人袭杀三两个落单的洋人官兵。
不过这都是在老毛子没有撤兵或者是增了兵的地方,对日本人,团下手还比较轻,所以昌图府这里还算是平安。从虎子递出去的情报来看,昌图府是被团当作了“后方”的地方,主要负责银钱转运以及药物、弹药的支援。
这团再怎么让官府、让洋人焦头烂额,可说白了,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大本事的草台班子。人员素质比不了洋人专门训练出来的士兵,设备也不如那是洋人兵精良,算不得是洋人最大的忧患。它与义和团最大的区别,无非是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神了,也不会横冲直撞,而是有组织了。可即使如此,对于洋人来说也顶多是癞蛤蟆爬脚面子上,不咬人恶心人的意思。
彭先生此去已经有十数日了,李林塘进山打猎一直未归,太阳山寺里就剩下了这三个小辈。长兄如父,虎子做起了当家人。有人求上门要看事儿的,也都是虎子出面。
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说的是经历事情多,知道日子难过。鬼家门的这三个小辈,实际上也算得是“穷人家的孩子”。哪怕是赵善坤这个富户出身的,这几年也经历了不少,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混蛋事情来,虎子也就不操心。
三人每日里依旧和两个长辈在家的时候一样,练功、收拾菜园子、给人看事儿,时不时替团送几封信出去。
虽说虎子也总是记挂着,从那只刺猬嘴里头得着那个石符主人的消息,可也没时时刻刻想着念着。他长的不单是年岁,心性也沉稳了不少。
月月是出马弟子,法术方面的本事都是仙家教导,没有虎子插手的余地,于是乎虎子琢磨着教赵月月一点拳脚兵刃上的功夫。赵月月年岁不小了,她比虎子都大上一岁,现在练武已经有些晚了。但是学总好过不学,多一分本事,也就多一分保命的本钱。
那一柄法器扇子,赵月月锁在柜子里不拿出来了,虎子也就断绝了教她扇子功的心思——本来他也不会,教也教不明白。苗刀是可做刀可做枪的中长兵刃,对于基础的要求比较高,不是适合赵月月。仔细想来,也只有袖里刃这种短兵器能拿得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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