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:邯郸保卫战 (第2/2页)
它们白天攻城,拖住守军,深夜派出工兵挖地道,不想被巡夜的赵军发觉。一个兵卒停下,道:“伍长,你听,这地下有动静。”伍长转身走上趴在地上去听,起身道:“你们在这里守着,我去禀报将军。”伍长进入将军府,抬眼望去,道:“大将军,我们在巡夜之时听到地下有动静。”赵忽大将军走出,听地下的响动,露出笑又起身道:“敌军在城外挖地道,你们在这里守着,守株待兔。”巡夜的赵军在这里守着,出来一个杀一个,出来一对杀一双,并向地道之中灌水,隐蔽在地道之中的兵卒被灌进的水淹死,尸体浮出地道之外,用石块将地道堵死。
一夜之间,淹死的兵卒就有一千多虫,一个兵卒进入秦军大营,道:“大将军,赵军在地道之中灌水,隐藏在地道之中的伏兵全都淹死了。”子凡将军故作镇定,望向王稷将军道:“王稷将军,赵军察觉我们的行动,显然这不可行。王稷,对此你有何计?”王稷将军道:“大将军,赵军之所以顽固抵抗是为等待齐国的援兵。齐国国君与我秦国议和,可将齐王求和之国书抄写几份,射向城楼断了它们的念想,赵国上卿可随大军在阵前观,赵军误认为它已经降秦,动摇其军心。赵军之军心开始动摇之时,将军下令攻城,一鼓作气拿下邯郸。”子凡将军起身拍手道:“此计甚好,明日攻城。”
这天夜里,在秦军军营之中,开始升火造饭,将营中瘦弱的马杀掉,投放于锅中。兵卒围着几口大铁锅啃食马肉,饮着马肉汤。子凡将军在诸将的陪同之下走出军营,举起碗中之烈酒,道:“这是我大秦之热血男儿,就像这碗中之烈酒,它是我秦虫的血与魂所酿制。你们立功杀敌的时候,明日攻城之时本将军记下你们的功劳,兵士斩甲士之首级,按大秦律可获一级爵位公士,公士可得田一顷,宅一处,仆从一个。”兵士们起身举起碗中之烈酒,呼道:“干!”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,摔下。子凡望向它们道:“你们是好样的。”饮下碗中之酒。
子凡将军坐于一个老兵的身旁,道:“老丈,你今年高寿啊?”老兵比出数字道:“六十有五了,我有三个儿子,老大在攻韩的时候战死了,老二与老三在与赵军决战番吾的时候也战死了。”说完之后是老泪横流。子凡将军又问道:“老大、老二还有老三在军中可立有战功。”老兵望向子凡将军道:“老大和老二倒是提有敌军首级回营,未得到封赏。”子凡望向身后的蒙氏将军,道:“蒙氏将军,它们立有军功,为何不上报?”蒙氏将军道:“它们所斩下兵卒之首级,并非甲士之首级。”子凡将军又面向这个老兵道:“老丈,禄之前就是一个卒,连斩敌军之战将,被封校尉将军加公爵,现在已有了自己的府宅,取了秦女为妻,它可以说是封妻荫子了。”又有些遗憾的道:“明天,我秦军要攻打赵国的邯郸了,你留在后营,负责后勤吧。”老兵跪于子凡将军的身前,道:“大将军,我流的是秦虫的血,愿冲在最前方杀敌,虽已年近花甲了,还能拿的动弓弩。”子凡将军起身只是拍了拍它的肩,默默的走去。秦国兵卒围着篝火唱起了“秦风”,唱道: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与子同仇;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,与子偕作!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。”子凡将军叫来将军禄,道:“禄。”校尉将军禄走上道:“大将军。”子凡将军道:“将这份马肉送到后营中去吧。”赵国的上卿程司关在后营。
禄端着马肉进入后营道:“先生。”程司挥挥手道:“将它端走,我程司即使是饿死,也不会吃你们秦国的一粒米,一碗饭,送走。”禄只是摇摇头,将一碗马肉放于几案之上,正要走出。程司走上道:“营帐之外听它们在唱歌,它们唱的是什么?”禄转身道:“秦风.无衣。”程司感慨的道:“若是我赵国有这样的大军,岂能有今日的邯郸之危。”禄只是说了一句道:“你们的主父就是一个贤明的君王。”走出后营。
赵忽站于城楼之上,望向秦军大营。在秦军的大营之中有炊烟升起,弥漫于夜空之中。天边的孤月显得是那么的朦胧。赵忽眺眼望去,道:“那是它们在造饭,明日又是一番苦战。秦军围困邯郸已有两三年了,若是主父在世,岂有它们秦国如此的造次。”守在城楼之上赵军无不流下眼泪,它们都在想念赵主父,想念赵主父的仁德。赵忽仰望夜空,深思哀念,反而坚定其神色,面向这些兵卒道:“明日将是赵国与秦国之间的生死决战,若是就此战胜,赵国存,若是就此战败,赵国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