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六章儒道争雄,法家遭殃 (第2/2页)
不好意思,我儒家不是针对谁,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!
特别是有一家的学说,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。
这一派,便是法家!
一者,先前秦朝暴政,就是你们这群法家人搞出来的。
二者,我们儒家的仁义君子,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愚民、虐民的货色。
两大罪状数落完之后,儒家便对法家痛下杀手,典籍被焚毁,官员被流放,可谓是一点情面也没留。
而李儒的先祖,便在被流放之列。
当然,这并不能说是儒家的错。
毕竟万事万物,都得受限于当时的时代。
先秦时期的法家,虽然讲究以法治国。但他们口中的法,却是严苛峻法,以限制百姓的身体思想为主,和后世法治有着天壤之别。
所以儒家说法家欺民虐民,也是有道理的。
只是李儒却不会管这些,他只觉得自己先祖受了委屈,是这天下儒生,关东世家亏欠于他。
那么最好的做法,便是推翻它们!
所以本质上来说,他在乎的只有两件事。
一者,重现法学荣光。
二者,向关东儒门世家复仇。
至于董卓,不过是他实现抱负的工具人而已。
听完贾诩的讲述,张恒不由得苦笑摇头。
怪不得这家伙行事风格如此极端,原来还是个苦大仇深的货色。
想着,张恒便向贾诩问道:“李文优复仇之念且不提,文和以为,法家学说能成事否?”
“法家邪术,如何成事!”李儒毫不犹豫地答道。
如今天下,是儒学的天下,贾诩当然要说些政治正确的话。
“此话当真?”张恒似笑非笑道。
“怎么,难道长史有不同见解?”贾诩反问道。
张恒轻声叹息道:“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;愚者千虑,必有一得,是以凡事不可太尽。法家学说虽是邪术,却也有可取之处,岂能全盘否定。”
闻言,贾诩不禁一愣。
张子毅这厮,好歹出身高门,读过圣贤书,怎的一身反骨!
“长史的意思,是要儒法并用?”
“不,儒法并用还不够,应当百家并用!”张恒掷地有声道。
“国家凋敝之时,便当以黄老之术;国家强盛之时,便当以礼法治国;人心思安之时,便当施以教化;人心丧乱之时,便当严刑峻法。
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更何况治国之道,就更应顺应时局,因势变化。又岂可拘泥一端,文和以为如何?”
张恒通篇下来,其实核心思想就一个——实事求是,具体问题,具体分析!
听了张恒的言论,贾诩眼中闪过一丝感动。
因为这番话,正和当年的贾谊如出一辙。
不想先祖故去数百年,天下居然还有能得其真传者……
“长史此言,倒是和先祖……颇为类似。”贾诩叹息道。
“你先祖?”
贾诩神情一肃,正色道:“不瞒长史,在下先祖正是贾长沙。”
张恒忽然想起来了,贾诩这货貌似就是贾谊的后人。
“贾太傅绝世之才,我亦深深钦佩之。不瞒文和,私以为自留侯张良以下,世间大才者,无人能出贾太傅其右。只可惜天妒英才,贾太傅壮年而亡,倒是令人叹息。”
贾诩欣慰地笑了。
“人生在世,贵深不贵长。先祖虽英年早逝,然名垂青史,又有何憾!”
“不错,文和所言极是。”
张恒点了点头道,忽然又忍不住摇头一笑。
贵深不贵长这种话,从你这惜命如金的老银币口中说出来,倒是无比嘲讽。
“不说这些了,但不知文和打算如何劝说李文优?”
贾诩双手一摊,满脸无奈道:“此人无比执拗,我自是无法劝说的,不过他败局已定,再挣扎也是无用,倒是可以从别处下手。”
“别处?”
张恒皱眉思索了一阵,忽然笑了。
“就比如你那位武威同乡,中郎将张济?”
贾诩一愣,有些震惊地看着张恒。
这你也知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