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刘擎南进兵,鲜卑西遁逃 (第2/2页)
离开丁原的中帐,刘擎回营,路上笑道:“奉孝,明明皆是你的计谋,名声却都落在了我的头上。”
“主公若觉得亏欠,补偿一番即可!”
“奉孝要什么?”
“主公明知故问!”
好吧!耐力丹……
自从郭嘉离开颍川后,也很少有机会可以发展自己爱好,主要战斗多在穷乡僻壤,别说妓馆,酒家都寻不到一家,当一个地方的人都在为吃饭发愁,第三产业就很难发展起来。
刘擎笑了笑,轻声道:“奉孝,等解决了鲜卑,我们去长安耍耍!”
“长安?”郭嘉眼睛一亮,长安可是个好地方!
“我所见最繁荣的县城,便是颍川阳翟,此番我等到了三辅之地,岂能不入长安一游!”刘擎笑道。
“主公放心,除非鲜卑翻山而逃,否则断难脱身!”
翌日。
刘擎起时,赵云已将骑兵集结完毕,同样,丁原率军五千,也集结完毕,两人打了个照面。
昨日远迎刘擎,丁原未见识后方的刘擎兵马,而今日,全副武装的骑兵,令丁原连连侧目。
士兵所着竟大部分皆是铁甲,不仅如此,那战马竟然也披挂带甲,全副武装。
“不曾想府君部下之兵,竟如此精锐!”丁原赞到。
而吕布看看刘擎的战马金戈,再看看自己的坐骑,又看看那队列整齐的带甲骑兵,竟然小小士兵,战马护具亦比自己战马精良。
“刺史过奖,既已集结,我们该当早些赶路!”刘擎道。
丁原点了点头,从采桑津到龙门山,不过大半日的行程,若催一催战马,未时便能到。
刘擎丁原行军之时,皇甫嵩也在派骑哨四处探寻鲜卑军的下落,可惜一连几日都无所获,而与此同时,清晨时分防御松懈的夏阳县,遭到了鲜卑大军的猛烈攻击。
步度根假意撤军,却令全军依山下营,同时砍伐树木,搭了数座木架桥,趁着夜色,悄悄来到夏阳城外,用木桥架住护城河。
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正是人最疲困的时候,步度根抓住这一点,在此时发起进攻命令。
皇甫嵩渡江的骑哨已与他断后的骑兵碰头,仅凭这一点,步度根能猜到皇甫嵩渡河的意图,若再加上采桑津的汉军南下,那他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。
思量再三,步度根还是决定强攻夏阳,若是不顺,那便只有那条路了……
当夏阳守军发现敌袭之时,鲜卑人甚至已经顺着梯子攀到了一半。
“敌袭!敌袭!快敲警钟!”城头上士兵仓惶叫喊。
执勤的士兵涌上城头,与刚刚跃上城头的鲜卑兵战在一起,论单兵素质,二者相差还是有些悬殊,仅仅两个回合,持弯刀的鲜卑兵,便被守军的长枪索走了命。
十余人接连跃上城头,步度根挑选的先登勇士,悍不畏死,他们用身体冲开了一条通道,后续人在城头拉出了一条防线,而后,还有源源不断的鲜卑兵攀上来。
消息快速传播,很快传到董卓耳中,惊诧之余,还有些兴奋,他不顾佐吏反对,径直骑马赶至城北门。
而此刻城头上,已经混战成一堆,不断有人涌上城头,不断有人倒下,刀砍矛刺,皆杀红了眼。
“不好!竟然攻上来了!”董卓一声喃喃,毫不犹豫的下令:“飞熊军!上!”
飞熊军乃是董卓惊心培养的部曲,至今人数不过千人,而时刻跟随自己的这五百人,可是好手中的好手,过去董卓立功无数,收到的大小封赏,缴获掠夺的钱财器物,皆无私分予他们,所以他们对董卓,死心塌地,忠心耿耿。
飞熊军虽各个身披鳞甲,但行动一点不迟滞,他们跃下马,快速混入还在冲上城头的士兵之中。
飞熊军武器各异,董卓鼓励各有所长,所以有人使长兵,有人使刀剑,甚至还有使用铁棍和狼牙棒的。
一入战场,初见端倪,飞熊军一个个冲的极猛,常以换命之势攻击,城头的汉军被其一带,顿时士气高涨。
原本鲜卑勇士冲出来的战线,在飞熊军的冲击下,逐渐退缩。
实力不如,装备不如,就连士气都不如,伴随着最后几位鲜卑人被扔下城墙,粉身碎骨,城头上已经没有鲜卑人了。
“汉军竟如此悍勇!”
站在护城河边观摩的步度根感慨道,鲜卑人确实不擅长攻城,连这等顺利上城头,皆被其打下来,汉军若有防备,恐怕城头都摸不到。
“还是要走那条路!”步度根咬牙道,北归不成,南进不成,东渡不成,只有西退一途了!
而西退,意味着要翻山越岭,放弃一切战马,放弃一切辎重,放弃投入大汉战场的一切。
“传令,撤退!”步度根下令道。
短短时间,留下数百具尸体,鲜卑军撤了。
董卓登上城头,看着血流汇聚如注的城头,目光有一丝火热,心头有一丝兴奋。
他脚踩鲜卑人的尸体,望着渐渐远去的退兵,心绪波动。
董卓想着,鲜卑人偷偷摸摸的攻城,更加说明了他们的紧迫,意图快速入关中,以左右美阳战局,可惜,这一切皆在公子预料之中。
“公子这一手真可谓神来之笔!”董卓暗自叹到,当然,“咱也很关键!”
“胜!胜!”董卓带头喊道。
“胜!”
“胜!”
城头兵士齐喊,士气震天。
……
皇甫嵩、朱儁、傅燮,三人皆已渡河,随他们渡河的,还有六千汉军,他们一直南下,击败了鲜卑断后之军,又追上了辎重队,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的,缴获颇丰。
再往前十多里,便是夏阳县,可惜,依然没有鲜卑大军的踪迹,只是路上,有着许许多多他们曾活动过的痕迹。
“将军!”骑哨来报,“西面发现大量马尸。”
马尸?难道鲜卑军粮草已尽,杀马充饥?
带着疑惑,三人率军前往。
最终,三人见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,数千匹战马,横七竖八的倒的山下,他们中的大多数,仅仅剩下一副皮毛、骸骨、和内脏,几乎所有的肉,都被剜走了。
即便是见惯了战场凄惨,但面对如此大的屠宰现场,包括三位将军在内的所有人,皆有不适。
朱儁叹了口气,眺望层层叠叠的山脉,对二人道:“我若没记错,此山叫梁山吧,鲜卑军必然是带了所有能吃的,翻山而逃了。”
“鲜卑主力尚在,不知为何要选择如此极端之法,不过领军之人,倒有几分魄力!”皇甫嵩道。
傅燮道:“夏阳不走,必是走不通,此中疑惑,到夏阳便可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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