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 遭人构陷 (第2/2页)
顾子墨冷冷的睨了一眼斛律须达,“你来做什么!出去!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!”
顾子墨话中带刺,斛律须达却并不介意,反而是放软了声调对他道:“你先别动气,你才刚大病初愈,不吃东西是不行的,来,喝点粥,有什么不快,咱们慢慢说。”
“和你有什么好说的!你不过是和高长恭一个鼻孔通气罢了!”
“小墨,你误会我了,我虽然是殿下麾下的将领,可我将你视为知己好友,这是不容掺假的,日月可鉴啊!”
被顾子墨误会,斛律须达有些伤怀,把粥放下,走到了他面前,这次,他没有忽略那些青紫的伤痕,“殿下昨夜是过份了些,不该趁人之危的,可,殿下也是有难处的……”
听斛律须达提及昨夜之事,顾子墨瞬间怒发冲冠,“他能对我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,还想找什么借口!”
“殿下的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,他断是不会对一个病患如此,昨夜之事,我也弄清楚了,他趁你病入膏肓强了你,实属被逼无奈啊……”
斛律须达之言,听在顾子墨耳朵里像个笑话。
他冷笑道:“这里是兰陵王府,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兰陵王,他不愿意的事,谁能逼的了他?他分明就是色欲熏心——”
现在就算斛律须达把天说破了他也听不进去。
如今木已成舟,高长恭已经做下了这等禽兽不如的事。
他如何也不可能原谅他。
“是是是,殿下色欲熏心,你别动气了,我扶你起来,喝点粥,然后……”
“我要离开这里,你会帮我吗?”顾子墨突然伸手抓住了斛律须达的胳膊。
对上顾子墨死灰一般的眸子,斛律须达有些为难,“你怎么好好的说这个?”
“我已经待不下去了。如若你当我是朋友,就帮我这个忙,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,当那个该死的狗屁幕僚!”
“别的事,我肯定肝脑涂地,可你要离开,没有殿下旨意,谁也不敢擅自做主的……”
顾子墨垂下了头,松开了斛律须达的手。
“呵……是我又异想天开了。”
看到顾子墨如此消沉,斛律须达有些于心不忍:“小墨,昨夜之事,我并非为殿下说话,我只是就事论事,如若不是你在胸口刺了那个字刺激了殿下,他又怎会在你病重之时强迫你呢?你说你好好的,为何要在身上刺那种东西,这不是明摆着挑衅殿下吗?”
“你说什么?什么刺字?”
顾子墨全然不知斛律须达在说什么。
“你对刺青一事毫不知情?”见顾子墨神情诧异,完全不知所云的模样,斛律须达眸光移到了他锁骨下被包扎之处,眼神颇有几分怪异。
顾子墨意识到什么后,低头,忽然间想起了什么,“你说,我这儿被人刺了字?”
他平日里很少照镜子,换衣服时,更不会对着身上看,故而根本就没注意到身上何时被人刺了字。
只是前些日子,与常青一起去邺城折返回来后,好像的确这个部位隐隐作痛了几日,但是当时他并未多想。
如今看来,竟然身上被人刺了字,他却毫不知情。
“你可知道,那里刺了什么字?”顾子墨的声音在轻微的颤抖。
“听说,是周国国君,宇文邕的名字。”斛律须达叹息了声,道:“小墨啊,你说,你怎能如此大意呢?周国与我国势如水火,你如今又是殿下的人,却在身上刺了敌国国君的名字,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殿下颜面无存吗?也怪不得殿下会对你那样了……”
“宇文邕的名字?”怎么会是宇文邕的名字?
他的确碰到过宇文邕,可他一直与宇文邕保持过距离,连说话都不敢逾越。
难道,是那个时候?
顾子墨突然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在十里亭昏迷,又莫名其妙在自己家中醒来。
那中间的三日,他一点印象也没有,那三日,他又在何方,被人做了什么?
宇文邕的名字,是那个时候刺在他的身上吗?
一系列的疑惑浸入脑海,顾子墨不由浑身发凉。
高长恭他会不会误会自己和敌国勾结?
如若是这样,自己的爹娘……
毕竟身上刺了宇文邕的名字,光是这一条,已经足以证据确凿。
顾子墨的心倏地沉入谷底。
该怎么办?
他想起自己对高长恭的态度,对他出言不逊,还咬伤了他……
在加上身上刺了宇文邕的名字,这些中任意一条也足以让他死上十次八次,他不怕死,却不想被人构陷,死的冤枉窝囊还连累家人。
望向了斛律须达,顾子墨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,“我若说我是冤枉的,我对刺字一事真的毫不不知情,你会帮我向他澄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