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七章 吴国之弱,弊在贿汉! (第1/2页)
“这个.”
医者葛涛一脸苦涩。
本来他自丹阳郡被召集过来,心中便有不妙的预感。
这个给勋贵人家看病,尤其还是太子,这治病的同时,脑袋也是别在裤腰带上的。
没想到,还真是如此。
哎哎哎~
看着诸葛恪充满杀气的眼神,再往下看,他的手,已经是摸在身下的宝剑上了。
原本入太子府,是要取剑的。
但是如今太子府没有掌事之人,除宿卫之外,形同虚设。
以至于诸葛恪入太子府,腰间的佩剑,都无人取下。
由此也可见太子府之失势。
“治病,还是不治?”
葛涛心中有一个预感,如果他说一个不字的话,他的小命,或许便要丢在此处了。
治病可能会死,但是不治病,那是一定会死。
这其中的选择,就很简单了。
“哎~”
医者葛涛叹了一口气,只得是无奈的说道:“在下愿意治病,但阁下方才所言之语,可还作数?”
闻言,诸葛恪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千金之赏,绝无半点虚言!”
这段时日,他做刺奸屯首领,帮孙权铲除了不少异己。
抄了许多人的家,其中自然有贪墨,钱他是不缺的。
“非是千金,而是保全在下性命之事,治病之后,还请让在下回到丹阳郡。”
千金虽多,但这钱拿得实在是烫手。
还是小命重要。
葛涛心中暗自决定,以后做山中隐士,教导族人即可。
这出丹阳郡一次,这小命差点都要交待下去了。
见到葛涛应允,诸葛恪当即应允。
“这自无不可。”
“既是如此,还请贵人为我准备这些药物。”
葛涛在医箱之中拿出纸笔,挥毫许久,一整张的左伯纸,便被密密麻麻的写上药材的名字了。
诸葛恪虽然不是医生,但对药品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葛涛所写的东西里面,甚至还有砒霜。
这是猛药还是毒药?
不过,现在孙登苏醒,是诸葛恪唯一的救命稻草,而使孙登苏醒,也只有面前这个人而已。
死马也得当活马医。
拼一拼。
他诸葛恪的结局,不会再差了!
因为不拼,迟早都是死。
已经在谷底,怎么走都是向上,他怕什么?
为了求快,在一日之内,诸葛恪便利用刺奸屯的势力,买来了各种平日里难买到的药。
深夜。
平日里热闹的建业城,也已经安静下来了。
而比建业更安静的,便是吴国太子府了。
偌大的太子府,冷冷清清的一片,只有几间屋舍是亮着灯的,看起来有些瘆人。
太子府后院,孙登卧房之中。
诸葛恪看着葛涛在一锅药釜里面下各种各样的药材。
砒霜,蛇胆,蝎尾,蟾蜍皮
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制作什么毒药呢!
半个时辰之后,整个房间里面,已经是充斥着刺鼻的味道了。
这个味道诸葛恪闻了一下,差点晚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。
这闻都觉得恶心,更不用说吃了。
很难想象,这是人能喝下去的东西。
汩汩汩~
葛涛将药釜中的黑绿色药液倾倒在碗中,倒下来的时候,那药液上面还起着绿泡,久久未消。
诸葛恪有一种感觉。
这一碗他喝下去,可能撑不过今夜。
这哪里是什么猛药,分明是要人命的东西。
“大夫,此物当时是能唤醒殿下的猛药,而不是要人命的毒物?”
葛涛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是猛药,自然要三分毒性。”
三分毒?
这怕是十分毒。
“喝下这碗猛药之后,若殿下转醒,须在一刻钟之内,喝下此碗催吐药,将猛药全部吐出来,若是过了一刻钟殿下还未醒来”
葛涛面色复杂,不敢再说后面的话了。
“一刻钟还未醒来,殿下会如何?”
诸葛恪在一边追问道。
“若是一刻钟殿下还未醒来,便是药石无救了,不仅彻底醒不来,性命也将丢掉,活不过今晚!”
活不过今晚?
呼~
便是诸葛恪,此刻都有些迟疑起来了。
“你的把握有多少?”
把握?
葛涛仔细思考了一番,说道:“在下的把握,只有七成。”
七成的把握,已经是不低了。
但诸葛恪还是嫌他太低了。
之前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奔波,不惜一切代价。
但若是太子被毒死了,就不仅仅是他一人身死的问题了。
整个诸葛家,都会被牵连。
他那个在朝中做左将军的父亲,也是难逃一死。
七成的把握。
太低了啊!
看着诸葛恪眼神闪烁,无法下定决心,葛涛在一边说道:“若是贵人犹豫不决,不然便莫要下这道猛药了,这药熬好,须当即服食下去,时间越久,毒性越大,成功唤醒的可能,便也就越小。”
“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?”
诸葛恪狠狠的瞪了一眼葛涛,直接从他手上将药液抢了过来。
现在起码还有七成的翻身机会。
而且
就算是事败了,以太子府现在的情况,他还可以掩盖几日。
面对着必死的局面,他诸葛恪会束手就擒?
大不了跑到汉国去。
投奔诸葛丞相!
总之,他诸葛恪拼了。
扶起孙登,撬开他的嘴,便将这闻都难闻的药液,倾倒在其嘴上。
咕噜咕噜咕噜~
一碗黑绿色药液,缓缓的倒在其嘴中,也有不少流出来的。
喝完之后,诸葛恪将孙登放回原位,将一个沙漏漏砂口打开。
在漏斗中的流沙漏完之前,殿下,你可要醒来啊!
而在另一边,知晓此事事关自己生死的葛涛,已经是将催吐的一碗药准备好了。
接下来。
便只有等待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漏斗上的沙子,也是越来越少。
渐渐的,已经过半了。
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孙登,已然面色如常。
不妙!
很是不妙。
诸葛恪的面色,已经是变得难看起来了。
而在他身后,葛涛也是面露难色。
“不会啊!怎么可能?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在两人焦急的等待中,漏斗中的沙子越来越少,而两人的呼吸,也是变得越来越急促。
一刻钟,就快要过去了。
正当诸葛恪将手摸在腰间剑柄上,准备给身后的这个庸医一剑的时候,躺在床榻之上的孙登眉头突然紧皱,当即开始咳嗽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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